陆泽一笑,答他:“那不能啊。”

    黄华一口烟吐在他脸上,嗤笑一声: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
    陆泽又一笑:“但你俩也不能老是逗我玩啊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顿了一顿,正经的又接了一句:“也不能老拿自家人开刀啊,那陈小姐是我家里人,你们也半点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一说这个,黄华就来精神了,他抽完最后一口,脚一踩,也突然很忧伤:“那怎么办?老子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眼看就没得皇位继承人喽。”

    陆泽一噎,嘴角抽搐的厉害,好一会子才“呸”了一声,咬牙切齿的说了句:“老黄,能不能不要学那老头子说话,大老爷们,怪恶心的。”

    陆泽这话一出口,黄华当即摸上他手臂,捏了捏,淡淡的说:“得嘞,大少爷你反正早把自己当苏家人了,我还啰嗦什么?”

    陆泽正要回嘴,咔嚓一声脆响,右手真/他/妈酸爽,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脆响,左手也同样酸爽了。

    陆泽心里此刻有一句问候语,正要朝老黄说,眼角余光一扫,得,独/裁者到了。

    黄华自然也注意到了,他眉毛一挑,给了陆泽一个“自救多福”的眼神,随后十分冷酷无情的抛下他自己走了,经过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某人时,脚步一顿,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,给予无声的支持。

    那人连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,只摆摆手,示意黄华有多远滚多远之后,他才抬步走进了这禁闭室,随后自有人在他身后轻轻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黄华早已见怪不怪,十分知趣的给了这父子二人自己解决矛盾的机会,横竖他自己也有要事还未处理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他脚步一转,带着人往关押陈松伶的地方去了。

    因了苏家同陆家的关系,陈松伶并未受到什么苛待,就连关押她的地方也是精挑细选过的,地上还给铺上了厚厚的干草堆,减少一些湿气,更备了干净的被褥,以供其享用。总之是尽可能不叫她受苦便是。

    这也算是他作为长辈给晚辈的一份体贴罢了,可显然这一份体贴有人并不领情。

    黄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的陈松伶,有一瞬的不解,但想到苏家的酸儒气息,也就无所谓的笑了笑:“陈小姐不必紧张,不过是带您回来问问话而已。不如陈小姐先说说您是如何被抓,又是如何突然之间身手了得的?”

    说完,他见陈松伶没有反应,自己搬了个小凳坐下,待翘起二郎腿,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后,才伸过头,漫不经心的甩了甩手里的马鞭,似是随意摆弄,可偏巧那鞭子就是朝陈松伶的方向舞去了。

    只是,那鞭子都要甩到脸上了,陈松伶还是没反应。黄华便觉无趣,丢了鞭子站起来,拍了拍手,轻哼了句:“陈小姐果然好胆识,不愧是能做苏太太的人。”

    这话还未落下,陈松伶便抬了头,神情未变,仿佛置身事外,刚才的热闹都是别人的,她只是个看戏的,半点不关心这唱戏的是为了多要点银钱,还是指为了显示他的一身技艺。